追梦大飞机丨C919失速试飞:最无畏的拉杆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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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摘 要】:通过小火箭发射引导,从飞机尾部打出来的失速伞,是根据国际惯例进行失速试飞的标配。 航空工业试飞中心副主任 C919大型客机试飞机长 赵鹏:只有在
通过小火箭发射引导,从飞机尾部打出来的失速伞,是根据国际惯例进行失速试飞的标配。
航空工业试飞中心副主任 C919大型客机试飞机长 赵鹏:只有在试飞的时候,为了规避失速带来的风险,才去做这样的机动动作,而飞航班不可能去做这样的,我把飞机做一个90度,乘客也受不了。我们做的105度,感觉到飞机依然是可控的,心中有数。
航空工业试飞中心C919大型客机试飞员 刘帅:国外评价咱们中国乒乓球,说马龙是“六边形战士”,没有缺陷,赵院(赵鹏)就相当于这样人,太完美了。
航空工业试飞中心C919大型客机试飞工程师 杜毅洁:这是飞行中的C919飞机,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些不锈钢的圆筒,里面都放着水,这是水配重系统,是调整飞机的重量重心的。这儿有一个应急离机出口,当飞机发生问题的时候,这里有一个小小的炸药包会把这个门炸开。这个位置就是我的工作岗位,在这个地方我们能看到很多的监控画面,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去监控飞机的参数。
航空工业试飞中心C919大型客机试飞副总师 丁军亮:一定要有技术自信,101架机我们已经完全摸透了飞机的失速特性,103架机虽然和它构型上有区别,但是我们会通过地面实验,通过风洞实验,能提前模拟仿真,进行一个计算分析。
航空工业试飞中心C919大型客机试飞工程师 杜毅洁:我是觉得非常幸运,也很感谢。我2019年的时候,38岁,我觉得我很普通,而且是一个中年女性的这么一个角色,单位能让我去做这个事情,给我信任,包括飞行机组给我这种信任,给我这种帮助。
航空工业试飞中心C919大型客机试飞工程师 杜毅洁:丝线开始变化的时候,当时我就给赵院说了一句,看见气流分离了,声音很高。等我们飞机平稳了之后,赵明禹队长他问赵院说刚才杜毅洁说了一句什么?然后赵院说她看见气流分离了,我当时都能感觉到赵院的语气,你看她这么大惊小怪的样子,很没有见过世面的感觉。
C919飞机进入中国民航局审定试飞程序以后,一场争论困扰了整个试飞团队。在飞101架机的时候,为了试飞安全,航空工业试飞中心给飞机安装了失速伞。但是,民航局审定试飞任务要用103架机来完成,103架机要不要装失速伞?如果装失速伞,整个项目进度可能会拖延半年。而不装,万一在试飞过程中出了安全事故,责任谁来承担?
这些贴在机翼上的丝线,是检验飞机是否进入失速状态的信号之一。它们会随着气流运动,如果气流正常,丝线会向后飘;如果机翼表面发生气流分离,丝线就会乱飞或者卷曲,这也意味着,飞机进入了失速状态。
在失速试飞中“没见过世面”的杜毅洁,2006年硕士毕业于西北工业大学航空发动机专业,2013年,被航空工业试飞中心公派到法国国家航空航天学院学习一年多。即使是在欧洲,能当上试飞工程师的女性也是凤毛麟角。
作为中国首位国际试飞员协会的会员,也是飞波音和空客十年以上的飞行员,对C919飞机的未来,赵鹏信心满满。
飞机在失速后可能出现滚转,过大的滚转对飞行安全危害很大。因此,在开展失速试飞前必须先进行大滚转试验,验证飞机的滚转改出能力极限,以应对失速试飞中可能出现的极端情况。由于设计的进步,C919飞机的控制律设定了保护,正常情况下,滚转坡度不会超过66度。但是在失速试飞中,机组需要探索飞机能力的边界。
航空工业试飞中心副主任 C919大型客机试飞机长 赵鹏:在同行之间如果去介绍一款飞机是好还是不好,最典型的语言可能就是wonderful aircraft,那么到底是不是wonderful?我们取了证之后,很快能走向世界各地。那个时候等世界各国的飞行员在操纵我们的C919的时候,也发自内心地说出wonderful,我觉得真正的力量是不需要更多语言的。
航空工业试飞中心副主任 C919大型客机试飞机长 赵鹏:它这个极限主要体现到在真实的大气环境当中,可能每一秒钟你现在是可控的,不代表下一秒是可控的,如果发生了我们前期非预期的滚转和偏航,如果改出不好飞机是很容易超载的,飞机机体会出现裂纹、断裂甚至解体,你再有本事你可能一个机翼掉了,还是比较难以回来了。
失速,是飞机迎角增大到一定程度,导致飞机的姿态迅速变化、飞行高度快速降低或飞机过度振动,并最终导致飞机失控的一种现象。飞机失速时会急剧下降,在十几秒之内,掉高度少则一两百米,多则上千米,因此,失速是挑战极限的试飞科目之一。
文章来源:《飞机设计》 网址: http://www.fjsjzz.cn/zonghexinwen/2022/1009/1055.html